“芯”存梦想
微电子研究所 中科新芯三维存储器研发中心 杨柳
新中国刚刚成立时,百废待兴。那是一段极不寻常的时期,苏联对中国的态度由热转冷,撤走了在中国工作的科研人员。面对当时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为确保中国在国际上的独立自主的地位,对抗少数国家的核威胁,以毛泽东为核心的第一代中共中央领导集体,做出了独立自主研制"两弹一星"的战略决策。终于在1964年,罗布泊地区成功地升起一朵震撼的蘑菇云。继美国、苏联、英国、法国之后,中国成为世界上第五个拥有核武器的国家。为了研制原子弹,许多科学家克服千难万险,从国外回到祖国的怀抱,奉献自己的年华,无怨无悔。他们在那个永不褪色的年代中,用生命和才华谱写了一首又一首壮美赞歌。光阴荏苒,如今,中华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在科学技术上与外国的差距越来越小,这也导致了了国外对我们日益严厉的技术封锁。从冷战时期的“巴黎统筹委员会”到1994年“瓦森纳协定”,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从上到军事武器下到工业原料对中国实施了全方位的技术封锁,这其中就包括存储器。
存储器是现代信息技术中用于保存信息的记忆设备,广泛应用于各种电子产品。对所有的电子产品来说,存储器类似于钢铁在现代工业中的地位,是名符其实的电子工业原料。然而自从Intel发明了世界上第一款半导体存储器芯片之后,存储器市场就一直由三星,镁光,东芝等国外厂商垄断。无论是国家安全,还是经济发展,这对中国都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在过去的2017年里,存储器价格飞涨,让国内厂商苦不堪言,更是印证了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只有独立自主,自力更是才是唯一的出路。在这样严峻的形势下,打破国外的垄断,研发中国自己的存储芯片,刻不容缓,成为了一件关乎国家民族前途的大事。这个重任理所当然交给了中科院人,交给了三维存储器研发中心。
从在大漠深处艰苦奋战独立研制氢弹原子弹,到几十年后新一代的中科院人在国外技术封锁下独立研发中国自己的存储器芯片,几十年光阴流转,我们的科研条件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变的却是是国家面临的严峻形势,中科院人肩上承担的重任,以及更为重要的:一代代中科院人的科研传承以及中科院人血液里流淌的“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两弹一星”精神。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人的生命何其短暂,韶华何其难留,谁也没有资格去挥霍自己的青春。鲁迅先生说过,对青年不能一概而论,“有醒着的,有睡着的,有昏着的,有躺着的,有玩着的,此外还多”。在那个国家民族处于危难的时代,青年时期的钱学森也树立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他很早就意识到,只有在中国土地上建立强大的现代科学技术基础,民族才能复兴,国家才能强盛,人民才能过上有尊严的生活。怀着“实业救国”的梦想,钱学森选择了交通大学,攻读铁道机械专业,准备日后实践“交通救国”的抱负。“一·二八”事件中,目睹上海遭到日本侵略者飞机轰炸后的惨状,钱学森强烈地意识到飞机与制空权在现代国防中的重要意义。面对时之需、国之患,他主动将国家需要和个人志向结合,决定改行攻读航空工程,这种为祖国强盛而奋斗的强烈信念,成为钱学森终身不渝的志向。在共和国成立之初,百废待兴,祖国急切需要技术人才在饱受战火蹂躏的国土上建设新中国时,他抛弃在美国富足安定的生活,跨过美国政府设置的重重阻碍,毅然决然的回到了祖国。在此后的几十年间,钱学森长期担任中国火箭和航天计划的技术领导人,对航天技术、系统科学和系统工程做出了巨大的和开拓性的贡献。他为国家鞠躬尽瘁几十年,即使在临终之际还在关心着祖国的教育事业,留下了著名的钱学森之问。
回顾钱学森的一生,是波澜壮阔,光芒万丈的一生。从钱学森青年时代国家民族处于危难到当今的青年所处的安定繁荣的盛世。“睡着的”,“躺着的”,“昏着的”,“玩着的”青年不在少数。有的人沉迷于游戏,荒废了学业。有的人畏惧挑战,为找到一份轻松的工作而沾沾自喜。有的人成为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心中早已没有一点点的家国情怀。还有的人被社会上浮躁功利的风气所裹挟,热衷于赚快钱,赚大钱,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浪费掉大好青春。这些青年都可以从钱老的事迹中寻找到前进的方向。
马丁路德.金曾经说过:“做正确的事,时间总是合适的。”美国总统约翰.肯尼迪也说过:“不要问国家能为你做什么,想想你能为国家做什么”。在五四青年节即将到来之际,每位青年都可以扪心自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我能够为国家为民族做些什么?。作为一名正在研制中国自己的存储芯片的科研人员,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在“两弹一星”精神的指引下,在中科院老一代科学家们光辉事迹的感召下,默默奉献,为祖国的存储事业奉献自己的热血和青春,鞠躬尽瘁,至死方休。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像萤火一般,虽然微弱,却也照亮了黑暗。